若是说起玩雪,对于我这个北方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奇异工作,因为
年年也会见到雪的。只是每一场雪都是暗暗地飘起,又仓皇地化失踪
,还没有等我们这些爱雪的人玩个尽兴,它们就融化了。于是,什么
滑雪、堆雪人等等的勾当在我们家乡简直就不敢奢望。
这一回逛东北,恰是冲着这个“雪”字,当然也是有备而来的,不光是装备上的“有备”,思惟上也是经由充实筹备了的。想象着雪会若何飘?(概略不能用“飘”这个字来形容了吧,我想雪应该下得很是年夜才对。)我也不仅一次地想着那雪在地面上能铺起多厚,可能厚到难以前行吧……还没有等我完全想象出那幅“踏雪寻梅”图时,就已不知不感受置身于一片茫茫雪原了。
仅从长白山其名就能知道,那山上的气象是若何地美了,一个“白”字足以浮现出银装素裹的画面。我们上山的几天里,天色晴好,是以没有赶上那雪花飘舞的机缘,阳光下,只留着清白的雪原,无私地反射着剌眼的阳光。白——处处都是白色——这即是同我梦中的长白山有一致的特点了,但比我想象得还要美,那是因为还有衡宇、林子、行人、汽车等参照物的陪衬,而让这个银色的世界变得更活跃了。原本,在这仙境般的冰雪世界里,也同样是朝气勃勃的。
伸出手去,想摸一摸那冰凉的、雪白的、晶莹的粉沫,想亲自感受那丝丝的爽意。捧起一小挫放在手心,看着它们在手心里渐渐地融化,由那纯粹的白变得透明,最终酿成一滴清亮的水珠。好冷,捧着那水滴舍不得丢去,可是又难耐那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的提醒,只好缩了缩手,紧了紧领,抻了抻袖,拉了拉帽,继续举头赏识那雪山姑娘整体的美。
真正地跨进没膝深的雪路后才发现自己想堆雪人的梦可能要破灭了。要说堆雪人所需的材料——雪,却是各处都有,完全可以就地取材。可只是在长白山一带的气温较低,这里的雪已不是我们俗称的那种六个瓣的天使形象了,它们已被那种严寒“打磨”成了一颗颗小冰珠,各自相对独自,一点也没有想彼此凭借的意思,是以,也就很难将这样的雪攥成雪团,那么就更不用提什么堆成雪人了。不外在这里倒能看到良多的雪雕,至于当地人是怎么建成这些雕塑的,至今我还没有搞年夜白。
山路上,“摸爬滚打”成了我前行的首要姿势。兴奋地在雪地里“趟”着走,早已顾不得雪会不会打湿衣巾、会不会钻入鞋子里了,甚至在跑累了的时辰索性地长长地躺在雪地里,让厚厚的雪毯将自己的包裹,仿佛想让自己的身体也融入银色世界,去享受着这妙不成言的严寒与清凉的感受。
相机“咔嚓、咔嚓”响起,留下了一幅幅北国的风光,也记下了在雪地里同伙伴们追逐游玩的我的影子,同样永远被保藏起的还有那份玩雪的乐趣。